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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剥皮人

苏白开着车,苏夜拿出爸爸留下的笔记和地图:“爸爸去了科罗拉多州黑瓶山。”

“有多远?”

“大约600公里。”

“开快点,我们早上能到。”

苏夜愣了一下:“苏白,现在距离面试还有十个小时,我要赶回去。”

苏白无奈摇摇头:“好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
黑色林肯停在楼下,苏夜下车,转身关上车门:“找到他,记得打电话给我。”

苏白点了点头,掏出钥匙推门而入:“杰西,你在家吗?”

看到客厅里餐桌上的点心,旁边还留着纸条:想你,我爱你。

苏夜走进卧室,疲惫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,两滴血滴落在他的额头,苏夜睁开眼,目眦欲裂!只见女朋友杰西被奇怪的吸在天花板上,脸色苍白,一如二十二年前他的母亲。苏夜大喊:“杰西!杰西!”

杰西身上燃起熊熊火焰,苏白在楼下看到火光,冲上楼把苏夜拉出来,二十二年前,母亲死亡的时候,苏白将几个月大的他抱下楼,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。

警报响起,消防队员穿着红色制服扑灭大火,浓烟滚滚,酷似二十二年前。

苏夜拿出黑色林肯后备箱里的霰弹枪,检查了一下子弹,出奇的平静,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,死寂般的压抑:“我们去找到爸爸,找到那个东西!”

加利福尼亚州,帕罗奥多。

苏夜一身黑色西装,高领白衬衫系着深红色领带,手里拿着一束鲜花。走到杰西的墓碑前:“你一直说玫瑰太难看,所以我带了康乃馨给你。”

苏夜跪在墓碑前:“杰西,我没能好好保护你。我早应该告诉你真相的。”眼含泪花,将手中的一束康乃馨放在墓碑前,墓碑前地下突然出现一只腐烂的手猛地抓着他的手腕!苏夜在副驾驶猛然醒来!

苏白开着车看了他一眼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我很好。”

“又是噩梦?想开会儿车吗?”

“你在的时候,从来没让我碰过你的车。”

“只是觉得你可能想开车,不开算了。”

“哥哥,我知道你担心我,但是我真的没事。”苏夜拿出地图,“我们走到哪了?”

“大章克申郊外。”

“我们也许不应该那么早离开斯坦福的。”

“苏夜,我们在这里寻找了一星期却一无所获。如果你想找到杀死杰西卡的东西,必须先找到爸爸。爸爸消失了,但是同样的事情却在22年后再次出现了,这绝对不是巧合。我猜爸爸知道答案,他会告诉我们该做什么,弟弟,这可真特么邪门儿!”

“他留给我们的这些线索,这个黑瓶山,那里除了森林什么都没有。爸爸为什么要我们去这个鬼地方。”

黑色林肯停在一个休息区,苏夜拿着地图:“这个黑瓶山可真是太偏僻了,这里被峡谷切断,地形复杂,丛林弥补,到处都是被遗弃的旧金银矿。”

苏白站在墙边:“弟弟,快来看这个大块头狗熊。”墙上的照片,一个狗熊最少有五百斤,猎人拿着猎枪站在狗熊尸体后合影。

“成群的灰熊在这附近栖息,这里真不适合开发旅游。”

后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头:“你俩不会碰巧要去黑瓶山吧?”

苏夜回答:“不是的,先生,我们是来自科罗拉多大学波尔德分校的环境系学生,我们正在忙着做一份关于再利用论文。”

“胡说,你们是那个叫海莉的女子的朋友吧。对不对?”

苏白点头:“是的,护林员威尔金森先生。”

“好吧,我再把对她说的话对你们说一遍,她的弟弟出示了一张许可说他要一直在黑瓶山待到这个月的24号。所以,现在他还不算失踪,对吧?你们对海莉说别着急,我相信她弟弟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好的。看来那个叫海莉的女子很厉害啊。”

“确实是的。”

“如果我们能拿到那张证明的复印件给那女子,可能她更容易相信。那样的话,她就能知道她弟弟什么时候回去了。”

苏白和苏夜两兄弟走出休息区,苏白手中拿着一张复印件:“不错吧?”

“是啊,你是想泡妞吗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线索在黑瓶山,我们还等什么?我们直接去找爸爸,干嘛还去找那女子?”

“我们去那里之前,不应该先要了解一下那里有什么吗?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?”

两人站在通明玻璃门外敲门,一个身穿黑色背心的卷发女子站在门里面:“你是海莉—科林森吧?我叫苏白,他是苏夜,我们是公园的护林员,威尔金森先生叫我们来的。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弟弟汤姆的情况。”

“我要看下工作证。”

苏白拿出来路上制作的假证给海莉看,海莉开门。

海莉看到路边的很色林肯:“那是你的车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车子很酷。”

苏夜问道:“汤姆可能没有按时回来,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?”

“他每天都会打电话,发一些照片和搞笑的视频给我,但是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。”

“也许是他玩的太高兴,忘记发消息回来。”

海莉另一个弟弟抬头道:“他不会的。”

“我们的父母已经去世,就剩下我和两个弟弟相依为命。”

“能让我看一下他发给你的照片吗?”

海莉打开电脑,屏幕上出现一个身穿红色短袖的青年笑容灿烂:“这是汤姆。”

视频播放,身穿红色短袖的汤姆:“嘿,海莉,我们还待在黑瓶山,我们很好,很安全,不要担心我,我们明天再联系。”

“我们会找到你弟弟的,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黑瓶山。”

“那我们黑瓶山见,我不能坐着等消息。我雇了一个人,明天一早就去寻找汤姆。”

“我理解你的感受。”

苏夜坐在电脑前:“我能把视频拷贝下来吗?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

喧闹的当地小酒馆,苏夜打开背包:“黑瓶山没什么人,都是来露营旅游的。但是去年四月有两个游客失踪,至今没有找到。”

“有同样的情况吗?”

苏夜拿出旧报纸:“有,1982年,有八个人失踪了。官方说是受到灰熊的攻击,1959年和1936年也有人失踪,每23年一次,准时的就像闹钟一样。”苏夜打开电脑:“看,我从汤姆的录像中剪辑出来,视频中他背后的帐篷外有东西在移动,一共三秒。”

苏白轻轻捶了一下苏夜肩膀:“我早就说这里可能有点邪门。”

“是的,还有,1959年的灰熊袭击事件里,只有一个小男孩幸存,他爬出了森林。”

当晚两人去拜访那个当年幸存的小男孩,如今已经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老人:“护林员,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问我这件事情,官方对此有记录的,我当时还只是个孩子,我父母备用一个……”

苏夜问:“灰熊吗?是灰熊攻击了你父母吗?”

老者抽了一口还剩半截的香烟轻轻点头。

“同年失踪的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受到灰熊攻击吗?那今年失踪的人又怎么解释?也是同样的情况吗?如果我们知道面对的是什么,我们也许有机会除掉他。”

“我不认为是灰熊,但是没有什么区别,你们不会相信我的,从来没有人相信我。”
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
“什么也没看到,它移动太快了,我根本看不到。它善于隐藏,我听到类似在喉咙里的低声吼叫,我同来没有听到过人或者动物发出那样的声音。”

“它夜里出来吗?进了你们的帐篷?”

老者轻轻点头:“是临时搭建的木屋,我正在靠着壁炉睡觉,它进来的时候,没有砸碎玻璃或者砸碎门,它是开门进来的,你们觉得灰熊会开门吗?我听到父母的尖叫声醒来。”

“它杀了他们吗?”

“它把他们拖了出去,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让我活下来。”说着老者掀开自己的衣领,只见从肩膀划过锁骨一直滑到胸口四条伤疤凸起。“森林中有些很邪恶的东西,它是魔鬼。”

两人走出老者的住处,苏白道:“精灵和魔鬼直接就能穿墙,它们不用开门。”

“所以应该是有肉身的东西。”

“这种爪子,可能是剥皮人。无论是什么,都是有肉身的东西,我们就可以杀掉它。”

“我们不能让海莉去。”

“那我们怎么和她按说,说森林里有个可怕的怪物吗?”

“就这么说。”

“苏夜,她弟弟失踪了,她不会袖手旁观的。我们得和她一起去,看着她,保护她,然后再想办法除掉那个怪物。”

“寻找爸爸的事还不够麻烦吗?我们现在还要当保姆?”

苏白深深看了弟弟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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